6月初的三天敘事:命運與生活
6月初的三天敘事:命運與生活
一,6月5日敘事:命運
前天晚上,接到核工業部北京五所分析化學研究室老同事、我國知名<膜>專家ZH的來電,6月5日上午10時,在通州舉行原室主任ZR先生的告別會,問我能不能參加?
我說:準時到,代我辦一下~我送個花圈,費用我出…
6月5日當天上午,我從家里趕到我原來單位的<北京五所>附近的地鐵站,同室的老同事、長年友人G已在附近等我,是他兒子開的車。
那天是參加<核工業部北京五所分析化學研究室副主任>ZR同志的告別會。
ZR同志享年92。
當年剛參加工作是在中科院長春應化所,他與H院士是我國第一代光譜分析學者/光譜專家、我國光譜分析化學的啟蒙人。
當時的五十年代,我國的光譜分析化學知識主要來自蘇聯,包括我國光譜儀的購置與實驗室使用。
我在五所長年每天用的就是兩臺波長不同的蘇聯產光譜儀(兩臺聯在一起)。
1963年,卻逢<原子彈上天>的關鍵時刻,鈾的純度光譜分析作為核工業的重要環節心須要引進高水準人才。
當時首選的是ZR先生的同室同事,即也是長春應化所的H先生,且他愛人也是光譜專家(X熒光光譜)。但H先生未能成行,有一種說法:他有海外關系。
ZR是安徽人,社會關系的條件好,所以:
在6月5日<ZR告別儀式>上,他的大女兒之平(最早在我們五所<有機研究室>工作,后在美工作,這次她父親去世,她從美國回京)發言時說:
<中央組織部將我爸從長春應化所調到核工業部五所>。
這是我第一次知曉是<中組部>的決定!!
今天,即使2000年后,你聽說過哪位分析化學家(含院士)的工作調動是<中央組織部>的決定的?現在<專家>的自已工作調動,與<經濟待遇>可能是有關聯的…
今天我想的是:命運改變人生軌跡!命運很重要!
具體來說:若當初是H先生調到我們核工業部北京五所,那么,由于<北京五所>保密等原因,他就不可能后來會有<院士>這個頭銜,而這頭銜將很可能是ZR先生的了(兩人年齡、資歷、水平很相當)。
但今天,<核工業部北京五所>的地位遠不能與上世紀60-90年代相比了…可以用<無人問津>四個字來描述。
今天我從北京朝陽區趕到通州殯儀館參加告別會,除了家屬以外,參加者只有近20人…沒有有頭有臉的領導出席,<北京五所>作為局級單位也沒有送花圈,這與ZR先生的杰出貢獻:作為我國第一代光譜分析學者,他在50年代參與了在長春應化所舉辦了我國笫一次光譜分析培訓班,及光譜分析書的撰寫…以及對核工業分析化學的客觀貢獻,以及<中組部的調令>并不相稱,雖然享有國務院特殊津貼。
我1963年9月南京大學化學系分析化學專業畢業,畢業論文是光譜分析,導師是與汪爾康先生一起從捷克留學回來的光譜分析專家王之玨老師。
ZR先生是晚我約3個月到我們北京五所報到的,他愛人CH同志也是光譜資深專家,并是<稀土元素光譜線譜圖>一書的主要作者…
ZH先生當時任光譜組組長,貢獻之一是:自主研制<戰備型1米光柵光譜儀>。當時光柵光譜儀的光譜性能是領先的…
我在1963年于母校作光譜分析的畢業論文是棱鏡型光譜儀,參加工作后用的蘇聯光譜儀也是棱鏡型光譜儀。
我在光譜組組長RZ先生的領導下,是<TBP(磷酸三丁脂)萃取-電弧光源激發光譜分析純鈾化合物中常見重金屬>專題組長。
…
二,6月6日敘事:去公園是生活的一部分
年齡到了70歲,你去公園的<體力能力>客觀上在萎縮~你今年能去,不等于你明天能去,所以,你是否應該常去公園看看?
我很幸運:
我家騎自行車8分鐘就可到<日壇公園>,騎自行車6分鐘就可以到<團結湖公園>!我把去公園,放在退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日壇公園是北京老資格<皇家>公園,現在我經常去。
昨天周日,日壇公園有三位70歲以上的口琴小樂隊在表演…遊園觀眾不時鼓掌拍照…

老伴囑我:一次荔技只能吃8個,所以我只帶了8個。
剛開始吃,一位約3歲的女童走近我身邊,我給了她兩粒,她媽讓孩子謝我…
此時,老年小樂隊短時休息,小樂隊隊長(照片左1)走到我旁邊想吸煙…
我遞給他兩粒荔枝,他說:我糖尿病。
在日壇公園聽7旬老人的演奏是雙贏:
對我們眾多觀眾是精神享受;
對老年演奏員是來說,鼓掌就是成就感、心里可能會有成就感…
從我體會來說,在公園里走走、看看花、看看廣場舞,聽聽不同樂器的演奏,在樹蔭下坐坐,心情真的很好…還有什么事比<心情好>更有益健康呢?
這是<躺平>嗎?
偶爾看到<身
三,6月7日敘事:一位老年人的錢與幾位青年人的工作
1,一位老年人的錢
今天6月7日周一,我將6月的工資存入某銀行的<理財>。但有關工作人員在開會,所以我們幾位老年<顧客>在營業廳等著…
一位年齡與我相仿、衣著像車間師傅的男性老年人也來買<理財>…他性格爽直,對我說了如下的話:
我已到80歲了…
今年增加的退休工資7月才會發,現在我和老伴退休工資共有1W多,房子出租每月房租有1W多,還有…
高高興興地活著,死了什么也沒了…
2,幾位年輕人的工作
今天下午我到三里屯,看到幾位20多歲的年輕人在攝像…
我仃下腳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位男攝像A、一位女導演B、一位女孩是助手C…
此時,一位女青年D走來…
B采訪D:請問,你想找什么樣的男朋友?
當然要漂亮一點呀…


如此筒單的幾句話反復了很多次!
看來,這些20多歲的年輕人賺錢也不容易噢!
今天剛看到<躺平>一詞,其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躺倒不干(活)嗎?
這幾位年輕人在認真地、精益求精地工作,沒有選擇<躺平>嗎?
但不知道這幾位年輕人今天下午干半天活能賺多少錢?
順便請教:日壇公園北側常有50多位老年人跳廣場舞,可以說她們在<躺平>嗎?
四,1963年我的命運
在1963年大學畢業,學校分配你到哪里工作,基本上決定了你這一生的命運。
前面講了,我國第一代光譜分析專家ZR 1963年的工作調動與命運變化。
其實,1963年對我一生的命運來說是關鍵年。
這是今年2021年的4月,我才知道:58年前我1963年畢業分配的事。
清楚記得:那年7月初,我們化學系200多位畢業生坐在<化學樓>大的階梯教室,聽領導宣讀我們200多人分配到哪里去工作。一個人接著一個人地念下去…
當我聽到:周錦帆,北京第二機械工業部北京第五研究所。
我當時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幾個字。
不再注意領導念到的其他同學分配到哪里去了。
當時,第一感覺是這單位一般吧,但分配到首都北京,在首都工作,這挺好!
事后50多年證明,我中了大獎,真不知道哪位同學事實上比我更好!
這是今年4月,我南京大學化學系1963年畢業時同時分配到<二機部(后改為核工業部)北京五所>的五位同學中的Cai同學告訴我的:
原來分配到北京五所的不是cai和我等五人,即化學系給二機部/核工業部的名單不是我們這五個人,后來二機部人事司到南京大學另外選了我們這五個人。
這改變了我的命運!讓我有好的命運。
記得當時我們畢業班的領導曾問我:是否愿意到大學當老師?
他沒有告訴我具體什么大學。后來才知道我們分析化學班畢業生有兩人會分配到四川大學和今天的濟南大學。
我當即表示不去。
今天,看來我當初瞬間的回答太對了!如果同意去當老師,到四川大學或濟南大學教書,即使當了分析化學博導,也沒有我今天的好…
一我估計會被核工業部人事司選中:
1,我的畢業論文是光譜分析,這在當時的綜合性大學畢業生中極少見;
2,我在班里的績為前20%。
我的好命運接著到來:
分配到五所分析化學室,這個室約有70人,分很多組:
a,化學分析組(重量法和絡合滴定法);
b,分光光度組;
c,極譜分析組;
d,光譜分析組(占有實驗室最多,儀器有:多臺發射光譜、真空紫外光譜
、x衍射分析、x熒光光譜);
e,原子收收分析組;
f,氣體分析組;
g,放射化學組。
事后證明:我分在光譜組對我命運最好!
幸好在光譜組!
我們分析室也有<極譜分析組>,1963年與我同時進分析化學室的北大化學系的A和南開大學化學系的B,由于極譜分析的局限性,實用價值遠低于能同時測定10個金屬元素的光譜分析,相當步槍遠低于機關槍!
我在五所光譜組由于攻克了<核工業和冶金工業部聯合攻關國產十大鋁廠的鋁材中收收中子截面最大的Gd、Sm,Eu和Dy的光譜分析方法>,而在核工業部和冶金工業部成名…時年31歲。
也就是說,1963
年9月進五所分析化學室后,我若不分配在光譜組,我的很多事就無從談起。
五,一個8個月嬰兒的命運
7月8日上午10時,我在日壇公園的長椅上,旁邊來了一位女同志F,在照料坐在嬰兒車的孩子…喂孩子吃帶來的水果塊…
E是保姆,約43歲,湖北荊州人,陪孩子睡,工資1W…
F是孩子奶奶,身材好,健康而有活力,約58歲,杭州人,陪同E一起照料孩子…
E說:我的孩子(未告訴我是兒子還是女兒)在證券公司工作…
一個8月大的嬰兒,有兩位女同志在悉心照料著來到日壇公園…命運好!
對了,要擴大命運好的范圍→在日壇公園,孩子由家長與保姆來著來玩耍,命運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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