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師生關系”該如何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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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09-11-15 13:59:28
“培養研究生應該是手工生產,而不是工業化的批量生產。”9月7日,中國工程院院士、我國著名航空發動機專家、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陳懋章的事跡被多家媒體廣泛報道。在談到他對研究生的要求時,報道說:“就一個字:實。”
此前一天,溫家寶總理到北京市調研時指出:“教師個人的范例,對于學生心靈的健康和成長是任何東西都不可代替的最燦爛的陽光。”
在教師節來臨之際,陳懋章院士的事跡無疑是浮華環境中理性精神的代表;而溫家寶總理的講話,是對教師在人才成長中的重要性的生動闡釋。兩者都指向一個共同問題:師生關系。
秉承洪堡科研與教育相結合的思想,現代研究生教育事業已成為培養造就創新人才的宏大事業。但是,新時期研究生教育中的“師生關系”究竟應如何定位,人們一直眾說紛紜。
耶魯大學心理學家丹尼爾·萊文森(Daniel Jr.
Levinson)在其《一個男人的生命四季》中說過,早期成人階段的一個關鍵任務就是要找到一名好的導師。他同時發現,做一名導師是人到中年階段的一大滿足。這表明,在一個富有創見的師承關系和科學團隊中,好的導師和好的學生互為需要,他們共同促進科學發展和人才成長。那么,良好的“師生關系”應該如何定位呢?
首先,師生關系是指導互動關系。“指導”既是對導師知識儲備和育人技巧的要求,也是對導師教書育人責任的確認;“互動”則表明研究生有權對導師的觀點進行討論、質疑甚至反駁。現實中,有兩方面的情況不容回避,一方面,隨著高等教育大眾化的實現,研究生教育的師生比翻倍增長,極端的情況是部分導師無法叫出自己研究生的名字,“指導”關系無從談起;另一方面,隨著導師資助制的推行,導師的科研壓力增大,聽話、服從、干活成為部分導師對學生的唯一要求,師生間的“互動”漸行漸遠。這種現象值得反思。
其次,師生關系是學術合作關系。師生之間的“合作”意味著雙方在人格上的平等,雙方對彼此學術興趣及觀點的了解,雙方對彼此學術價值觀的認同,意味著一種高度的自覺——導師愿意為學生的學術發展提供方向性指引,學生愿意在導師指導下促進知識創新、提升創新能力。隨著研究生培養機制改革,“以科學研究為主導的導師責任制”和“以科研項目經費為引導的導師資助制”成為研究生培養的基本制度,擁有課題、項目是導師招收和指導研究生的前提,導師為研究生提供生活補貼、交納相關費用。在這一背景下,部分導師以“老板”自居,學生則成為“打工仔”,部分導師把學生當做簡單的“勞動力”而忘了自己的培養責任。其實,研究生教育中的師生關系和商業雇傭關系具有完全不同的性質和目標——前者致力于知識創造、能力提升、人格完善,而后者追求產品多樣化、利潤最大化、社會責任明晰化。
最后,師生關系是法律法規關系。學生和導師之間的怨恨沖突常見報端。在師生的長期合作中,師生之間的怨恨和情感沖突在所難免。師生之間的怨恨和沖突,既有導師的責任——剝削、壓榨、嫉妒、文過飾非、強行控制或者放任自流;也有學生的責任
——貪婪的要求、依戀型仰慕、自我否定型感激及驕橫型忘恩負義。面對師生矛盾,應引入制度性措施,尋找建設性、法制化的解決途徑:第一,導師和學生都是公民,就此而言,導師和學生在法律上是平等的;第二,導師和學生都享有《教育法》等法律法規所規定的權利,履行相應的義務;第三,校規校紀和學生權益組織應在解決師生沖突上發揮更具建設性的積極作用。
有一個廣為流傳的故事可謂意味深長。100年前一個秋天的早晨,哈佛大學二年級學生李普曼聽到有人敲他的房門,他打開門,是哈佛著名的哲學家威廉·詹姆斯。詹姆斯告訴李普曼:“我想我還是順路來看看你,告訴你我是多么欣賞你寫的關于溫德爾的文章。”原來,李普曼在哈佛校刊上發表的一篇關于溫德爾的文章被詹姆斯看到了,他是來向李普曼表達欣賞之情的。從此,李普曼成為詹姆斯教授家的常客,共同探討政治、社會、倫理宗教等領域的話題。后來,李普曼成長為知名政論家和傳播學家。他在回憶早年的哈佛求學生涯時說:“與詹姆斯的談話是我在哈佛生活中最了不起的事情。”
雖然,年輕的李普曼和德高望重的詹姆斯之間,并非本文所述的研究生教育“師生關系”,但透過這個平實的哈佛校園故事,我們依然能深刻感知,什么是師生之間的平等、什么是導師應有的責任和姿態、什么是青年學子對好導師的渴求和希望。發表于9月10日科學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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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定位師生關系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