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的80年,是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之際,敘述我在黨的陽光下的80年,即從我出生那天起→到今年80周歲的80年。
一,事由
近日,核工業部北京五所分析化學室<電分析化學/離子選擇電極>組的老同志A在朋友圈發了如下資訊:
各位好友,今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新華社>特別送你一張船票,一艘小小紅帆承載著人民的重托和民族的希望…
智能手機菜鳥的我與老伴在手機上拿到了這張船票:
A給我的資訊中接著提到幾個重要的年份…
下面敘述中國共產黨成立20周年的1941年到今天的2021年的80年中,我的生活與工作。
二,194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20周年我時年虛歲1歲。
在我出生前,日本鬼子侵占我老家江蘇省常熟市東南郊,距中國共產黨成立的<一大會址>不到100公里。
在日本鬼子侵占常熟城時,我父母<逃難>,到離我家住地<常熟小東外門陳家市(見百度地圖)>東南方向的鄉下,即是今天沙家浜附近。
僅我祖母1人留守陳家市老宅。
因我祖母<得罪>日本鬼子的無理要求,一把火把我家祖宅燒毀…(詳情略)。燒毀房子的遺跡一直保留到了我上初小的時候。
所以,1941年3月出生時,當時我全家幾乎沒有居所…
我媽每次和我們孩子敘述日本鬼子占領常熟的各種罪行時,名符其實的<滿腔怒火>。
我媽告訴我/她知道:日本人在常熟時,常熟鄉下就有共產黨領導下的新四軍…
我家住常熟小東門外陳家市,與沙家浜的直線距離估計8公里吧。
也就是說:1941年3
月我出生時,常熟的上空就有共產黨的陽光!
1949年4月(時年我己8周歲),江蘇省的國民黨軍隊路經常熟→向東南方向逃到<上海城>去→所謂<保衛上海>。
晚上他們非要住進我家,把我們全家趕到室外。
第二天清早他們倉皇逃向上海時,還拿走了我家一些很一般的生活用品。
大概不到3天吧,常熟城解放啦!!
解放軍在我們住地的陳家市駐扎,讓8歲的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軍馬…
呈現的是軍民魚水情。
印象中常熟縣第一任縣長是任天石(這名字我小時候記得很牢),他就是長期領導駐在常熟農村(含沙家濱)新四軍的領導人。
三,197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50周年我時年30周歲。
這一年,印象深的是我在參加工作的核工業部北京五所經常接受北京市分析化學工作者的耒訪,可以說是開啟了<分析化學門診>。
現在北京人知道:看病有了<網上就診>,患者就不必與大夫當面交流,在不同城市可隔空請大夫看病…方便了患者!
記得我在1971年開始在我實驗室接受外單位的分析化學來訪者:
那時30歲的我,在北京五所光譜分析組己工作8年,先后完成:
鈾濃縮物中常見元素的電孤激發-溶液干渣法光譜測定;
鈾中微量常見元素的TBP萃取-光譜分析;
6克鈾中微量稀土元素的超負載小型陽離子交換分離-光譜分析;
鈾礦石中15個稀土元素的陽離子交換分離-光譜分析;
反應堆鋁材中Gd,Sm,Eu和Dy的陽離子交換分離-光譜分析;
…
此時已是七十年代初期,進入<抓革命、促生產>的新階段,分析化學工作者的科研工作全面起動…而那時的光譜分析作為最先進最受關注的分析化學技術,研究者眾多…
但由於樣品的成分復雜,測定時存在光譜線的重疊干擾,因比,不得不用<離子交換分離>以除去光譜干擾…
不少在京的光譜分析工作者會持今天你看不到的<單位介紹信>,乘42路公交歷時近1小時從北京城區到達京東約20公里的<通縣城中心的新華大街>,再向南步行20分鐘到達<北京五所>大門,經解放軍站崗的大門,手持<介紹信>到辦公大樓的<科技處>,再進又有解放軍站崗的<101大摟>,最后到2樓的243房間耒找我:討論分析化學問題…
相當於<分析化學門診>吧。
平均每周會有1次來訪者,耒者通常都為2人。
…
由於討論均為順利,所以,時間長了,年輕的我~有一點點~年少成名的感覺。
耒者離開我們的實驗室,即使到了飯點時間,也不會在我們很大的(保健)食堂吃飯,可能怕→我們食堂:用糧票和錢票→買飯票麻煩吧,而寧愿空著肚子→原路返回京城…甚為辛苦。
當然隨身不會帶一瓶瓶裝水。那時還沒有這東西呢。
說耒你不相信,當時沒有經電話耒與我交流的。
順便說:我們也無法給耒訪者倒一杯水。因為我們是放射性實驗室,實驗室和辦公室都沒有水喝的。
我在實驗室工作28年,每天工作8小時,從未在實驗室喝過一次水。
來者知道我的名字與專長,是得益於當年我國唯一的分析化學雜志:上海材料研究所主編的<理化檢驗-化學分冊>。這是當年分析化學工作者唯一的交流園地。每冊定價0.20元。
上海人的精益求精、精打細算、讓讀者受益都可在這本專業雜志上找到。
說來你不信:當時即使大學畢業參加分析實驗室工作了10年、工資僅56元,竟有人長年自費訂閱這本雜志的…
我在<理化檢驗雜志>發表文章,讓我在全國成名。不像今天的分析化學雜志幾乎無人問津→雜志無法讓你成名成家。
想問:今天哪位年青分析化學工作者會在一年內閱讀過一次分析化學雜志?到過一次<國家圖書館>?
我1963年南京大學化學系畢業的同學施伯侯(江蘇南通人),畢業后被分配在湖南衡陽市的湘江邊上的<核工業部272廠>,這可是我國最大的鈾水冶廠噢!
施伯侯同學任該廠<分析檢測實驗室>主任,他手下有40多人。
這些同志在廠的圖書館看了<理化檢驗>雜志上我的文章后,會對施伯候講:你的同學又發表文章啦…
這是我在1971年再到他們272廠推廣新的鈾的光譜分析方法時,施伯候老同學當面告訴我的…
在272廠出差,不適應的是吃飯的菜,幾乎每頓飯都是一樣的炒肉片,這是從事放射性工作享受的保鍵伙食!
但這炒肉片都是帶豬皮、帶肥肉…外加令人生畏的辣椒…
星期日放假,到衡陽市區較遠,公交車又少,就在廠附近的湘江邊上看看風景…
過了不到10年,全國在<北京五所>殷晉堯先生的率領下刮起了<離子選擇電極>之風,卻好我1972年從<光譜分析組>轉向到<電分析化學/離子電極組>。
我閱讀了很多國外分析化學雜志…在<理化檢驗>發表了多篇關於離子選擇電極的綜述、知識介紹…,
這些文章中,以<離子選擇電極的使用方法>為影響力最廣…
此時我的分析化學<門診>重點轉向離子選擇電極…
典型的例子是:
1,液膜型鈣離子選擇電極。
經小型陽離子交換柱分離后測定北京電影洗印廠洗印液中的鈣。
2,全固態鉛離子選擇電極。
這是我自制,后在江蘇電分析儀器廠投產。
天津(塘沽)化工廠化肥中硫酸根的小型陽離子交換分離-鉛離子選擇電極為指示電極的電位滴定法測定硫酸根。
研究工作完成后,與該廠分析室女同志曹學芬一起在雜志上發表文章(見中國知網-周錦帆)。
四,198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60周年我時年40歲。
這年印象深刻的是我的<冷壓法制備全固態鉛離子選擇電極(原創)>在<江蘇電分析儀器廠>投產並投放市場~我的分析化學成果變成了生產力!
此年獲<江蘇電分析儀器廠>首批顧問和聘書,任<離子選擇電極/化學傳感器雜志>編委。
公認:實用離子選擇電極首席專家。
五,200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80 周年我時年60周歲。
這年做了兩件印象深的事:
1,我們<檢驗檢疫科學>雜志出版了<ISO 9000認證論文專刊>,幫助解決了長年從事9000認證的<事業單位>同志的職稱問題…
2,我們<檢驗檢疫科學>雜志在南昌舉辦了<全國檢驗檢疫系統機電產品檢驗技術報告會>,近100人參加,其中有七位局級干部…
這是國<商檢局/檢驗檢疫局>首次機電產品檢驗的學術報告會。
我退休后,吳江檢驗檢疫局副局長W后耒當面對我說:周主編,你退休了,再也不會有<機電檢驗學術報告會>了…
六,20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今年3月我己是80周歲。
也就是說:一晃,我已退休了近20年,我從曾是朝氣蓬勃的30歲年輕分析化學工作者→變成了日落西山的80歲老人了。
回想在黨的陽光下的80年,我這輩子我的手,在實驗室做過如下分析化學技術的分析方法:
a,容量法/EDTA絡合滴定法;
b,比色法/分光光度法;
c,發射光譜法:
蘇聯紫外棱鏡光譜儀;
德國蔡斯Q24棱鏡光譜儀;
英國Hilger 3.4米光柵光譜儀;
賽默飛ICPAES光譜儀。
d,原子吸收光度計
火焰原子吸收(含有機相)分析;
島津無火焰原子收收。
e,x衍射分析。檢查全固態鉛離子選擇電極活性物質PbS-Ag2S的純度;
f,賽默飛能量色散x熒光光譜儀,無損傷、快速測定真銀元的20種金屬元素成分;
g,氟離子單晶電極、PH玻璃電極與鈉離子玻璃電極,鈣離子液膜電極,連四硫酸根液膜電極(原創);
h,放射性示蹤原子Eu152十154;
I,經手了2位數的進口與國產離子交換樹脂的研究
…
這輩子,我的手在<北京五所>特大的圖書館及<北京圖書館(北海)/原國家圖書館(白石橋)>接觸了數十種紙質外文化學雜志…
說這些,看似是自己的努力,實為黨的培養,南京大學化學系的培養,核工業部的培養,國家質檢總局的培養。
我感恩!
80歲的我,今天我的希望是:
1,希望老伴95歲,我90歲。
今天估計這希望成為現實的概率是:老伴會是100%;
而我會是50%吧。
2,希望年輕的孫子在黨的陽光下茁壯成長。
6月23日陪孫子到國家圖書館查文獻~讓他成人后第一次踏進國家圖書館。
上午,和剛從<建筑學>畢業的孫子到達位於白石橋的<國家圖書館>。
進館后,管理員麻利地給孫子辦理了<閱覽證>。
管理員接著對我說:你2010年耒過了,不必再辦證,可直接進閱覽室…
上午,我們在中文期刊室。
下午在外文期刊室…
爺孫倆收獲甚豐…
我是手捧<期刊架>上的2021年3期的<理化檢驗-化學分冊>,心情有點激動:看到該雜志<編委會名單>仍印著我的名字…
心想,感謝<理化檢驗>:
a,你是我國出版最早、發行量最大、讀者最多、實用價值最大的分析化學雜志,
你讓我在上世紀70年代初發表了我平生第一篇論文/所謂處女作:<自動滴定儀器的基本結構與部件>!該文編譯自俄文<自動滴定>一書,全文1.2+ 萬字;
b,讓我一生一半的重要文章在你那里發表並讓我成名;
c,讓我不到40歲時即任<理化檢驗-化學分冊>雜志編委,至今任編委已40多年。
這里要敘述一件逸事:
1963年9月,我進<二機部/核工業部北京五所>分析化學研究室,同時進分析室的16個大學畢業生中,有一位是北大化學系畢業的天津人C。
他與我同病相憐→住同一<單身宿舍>。他的愛人J是他北大化學系同屆同學,在一機部上海材料研究所的<理化檢驗-化學分冊>雜志任執行主編。兩人長年兩地分居。
我愛人在常熟藕渠中學教數學,也長年分居兩地。
C的<兩地分居問題>先解決→他調到他愛人單位上海材料研究所,我借一輛自行車,將C的<家當>放在自行車后架上,步行20分鐘送C到通縣城中心的新華大街,然后他乘公交車到<北京火車站>。
印象中,C調到上海材料所之前,我已是<理化檢驗-化學分冊>編委…方向是離子交換分離和離子選擇電極。
這位五所<默默無聞>的群眾C,調去后,后來竟然當上了上海材料所的黨委書記。俗話說~鳥槍換炮。
其實C有這潛在能力,只是在北京五所未被進入領導的視角…
后耒的某年,到上海材料所參加分析化學學術活動,我與C、J夫婦相聚甚歡,大家都退休了,說話也可略微放開一點了,C對我說了令我意外的話:…(原話至今記得十分清楚,今天略)。
方知道:慎言的老C對不同人的分析化學論文水平竟作了比較,並對我論文的質量評價甚高…這讓我意外!
這是我一生中碰到的實例中又多了一個實例: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要抱怨自已懷才不遇,其實,別人對你的了解可能會遠超你的想像!
再則:退休后的時間就是浪淘沙。
不好意思,大家會同意:擺事實講道理。
想說:南京大學化學系1963年200多名畢業生,至今畢業已58年,有幾個人是我國知名化學雜志的40年的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