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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轉載:再生型梯隊與研究生培養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1-01-10 15:28:59/ 個人分類:科研評價

      對于研究生培養,我提倡的模式是:再生型。

      其相反的模式是:退變型。

      對于研究生導師來說,如何管理好自己的團隊,是很重要的問題。建實驗室,是要一個退變性的實驗 室還是要再生型的實驗室?是遞減型的梯隊還是倍增型的梯隊?

      這里主要針對實驗學科的研究生導師,比如生命科學化學、實驗物理等。這些學科基本都是一個導師帶著一個小型研究梯隊(實驗室、課題組),學生是研究梯隊的骨干力量。

      傳統中國文化造成一個不良習俗,年紀大的喜歡管年紀小的,職位高的喜歡管職位小的,掌握決定權 和資源者喜歡管不掌權者。再加上目前一些社會風氣的影響,大學里很多導師很喜歡做管別人的老板。

      我很反對老板模式。當導師把自己放在管別人的位置上且希望別人都聽話時,整個梯隊容易出現退變、遞減。

      退變性的模式原因可能多樣,包括導師的知識結構、能力、眼光、習慣等。這樣的導師和領導者在選人和支持人的時候,常喜歡“聽話”的人。中國有些地方招聘的時候,看重應聘者是否聽話、不喜歡有主見的人。以這樣的文化、靠這種眼光選出來的人,將來也常變成學生不如導師、教授不如院長/所長。對于自然科學研究的梯隊,退變性的梯隊不是最好的運行模式。當學生都不如老師的時候,梯隊難以越做越好?

      我最早對這個事情起反感,是在美國的時候,一個華人告訴我,一定要管學生、讓他做你要他做的事情。對于這句話,我很不以為然。研究自然科學的教授,希望學生在這個梯隊里的作用完全是和教授互動,推動實驗室不斷更新、不斷向前。我希 望研究生要在兩三年內,能表現出比我強的部分。如果他一來的時候就比我好,我當然更高興。如果他一開始不顯得一定比老師好,但有這個潛力,我也很高興,而且支持他在兩三年之內,某個或者多個方面超過我。

      自然科學所探討的問題和解決的辦法,當然包括老師想到的問題和辦法。但最有趣、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還有一小部分是我們想到但無法解決的。如果一個學生加入實驗室,都是做老師想到的東西,或者是技術上都是老師會的東西,我 會覺得很無趣,課題組進展也會很慢。

      每個領域都會形成一定的固定思維,還有由于能力有限、時間有限,老師了解的東西就有局限。我敢說這句話是因為我實際上認為我了解的東西很多,特別是在生命科學相當多的領域,我的知識面不能算窄,而且不是很淺。但是,我常常明顯感覺 到自己不夠。

      我覺得自己不夠,就希望學生比我厲害。一個課題組在招學生的時候,應該看他是否思維活躍,是否在某個地方有特長。

      對于再生型梯隊來說,學生前期是老師支持多,后來明顯是學生對梯隊積極影響多。在希望建成再生 型而不是退變性梯隊這一總體思維下,招學生帶學生,方式就和退變性的不一樣。

      我自己的學生中,每過一兩年會發現有學生比我聰明很多。我就會很高興有優秀的學生,高興到他們 罵我的時候我不吭氣。這樣挑選和支持的學生有些不同于其他實驗室。

      對于申請進我的實驗室,我先用email跟 他談,問他為什么感興趣,要把科學講清楚。一般的學生不能經受三次這樣的來回,因為當第三回合討論到具體問題時,很多學生沒有去搞懂科學,只是一般性談天。

      中國和有些亞洲國家文化中培養一些確實學生,不要自由,喜歡琢磨老師。對于不相信他有自由、專門希望聽話的學生,在我實驗室待著很無效率。有過一個韓國人揣摩我的心思,到最后還是揣摩不到,因為我沒有什么特別心思,我的心思就是希 望他有思想、有能力。這個人做實驗的時候,把不符合預期的結果都丟掉,我發現了,他的結果全部不用,重新讓人做。他也從來沒有和我聯合發 表過論文。另外有個韓國人就很好,靠自己扎實的工作。

      我發現中國有一批學生很厲害,這些學生不一定是原來考分很高的學生,考分高的學生有厲害的,也 有不厲害的。2003年我在北京招了兩個學生,他們都是考分在中間的學生。 剛來時他們和其他學生一樣說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就問他們到底對哪些方面感興趣,要提出可以做的實驗。這兩個學生后來發展相當好。當時我實驗室還沒有完全運行,我把一個學生放在科學院一個人的實驗室。那個老師很聰明而且很會做,所以他對很多學生要求很高。他對我這個學生意見很大,告訴我負面意見。等我實驗室開始運行的時候,這個學生回來了,我自己觀察,發現事實上這學生很行。

      我回到中國的時候我的研究方向改變了,我以前做神經發育的分子生物學、細胞生物學,來北京后我 決定換一個課題,因為原來課題做了十年,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做新的課題,從可以觀察到的行為,看其神經機制、分子機理。很多題目、有些方向,是學生提出的,我參與討論和判斷。如果老師只要聽話的學生,實驗室就少了新的研究方向。再生型實驗室有利于學生成長,也促進實驗室長遠發展。

      除了使全面型的學生發揮才能外,也要讓有偏才的學生有發揮的空間。我實驗室有一個技術員,他多才多藝,體育、音樂都很好。他跟他太太是同學,太太博士畢業了,他還是技術員。他太太去美國做博士后,他跟著去,一般的老師都不要他,覺 得他是個紈绔子弟。他在我實驗室一開始做簡單的分子生物學,提取DNA。 他做得極差,做了幾個月,人家都不要他做了。我說換一件事,有一個直觀的實驗,是做神經的發育。我請他試試。他很快就上手,第一個結果其實很模糊,但他興高采烈。我支持他繼續做下去,沒過多久就出成果了。后來他在《Nature》 以第一作者發表了論文。

      年輕老師可以注意,不要覺得某個學生一個方面不行,其他都不行。生命科學至少分四類:DNA和 生化,電生理和成像,遺傳,生物信息。做這些需要不同的能力。有些人這幾類都行,多數人只是某些方面比較強。所以當學生在某方面不行時, 你給他換一個課題,說不定會發現和用到他的特長。

      對年輕的老師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應該鼓勵學生做你不會做的東西。一個做實驗科學的人,新開實 驗室的時候常將自己的研究限定在自己會做的實驗,等學生來了你只要帶他們做,這很自然。但這個自然的想法并不全面。學生做課題或提出課題 的時候,你應當支持他們,包括支持他們到外面學,支持他們買儀器。學生實際上給實驗室帶來的是新的思想,新的技術,使你的實驗室成長。因為整個領域都在發展,一個實驗室要進步、要真正發展的話,一定會有新的東西是你不會做、還有你不知道的,要支持這些帶來新東西的學生。否則,限制學生的結果,減慢實驗室發展。

      對于學校、學院的研究生工作,有幾個政策,可能要跟我們一起推廣一下。首先是應該提倡輪轉制 度,招生不按導師招,學生進來后在課題組輪轉,輪轉后再定導師。這聽上去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但推行起來不容易,多數單位導師不愿意,習慣于以前小作坊帶徒弟的方式。因為按導師招,導師就沒有競爭的壓力,導師對學生的權力很大,有時權利過大,有些單位連研究生結婚都要導師 簽字同意。其實誰賦予老師管學生結婚的事權力啊?學生進了實驗室以后導師輔導他的學術,導師應該是不具有答辯委員會的投票權,要求回避投票表決。導師和研究生會存在潛在的沖突。如果學生認為學業完成了但導師不讓他畢業,怎么辦?應該有獨立于導師的委員會來裁決。目前中國體系內,研究生導師的利益常有人保護,但也要保護學生。

      我的觀點是對學生好,就是對老師好。用再生型模式的話,老師要支持、鼓勵學生,發掘學生的才能 和特長,提供智力環境、給學生創造條件,使他得到發展,能力得到發揮。

      我認為中國大學的教學需要很大改革。其它學科我不知道,但在生命科學,凡是我看過的研究生教 學,除了少數課程在少數地方是好的以外,大多數都是不好、甚至極其糟糕。我認為解決的方法之一,就是要有輪轉。導師沒有必然的學生時,就 可能有壓力要教好研究生課,這是導師吸引學生的途徑之一。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學生是跟某個導師的,導師教他一個就是了,而不愿意教別的 學生。這跟“我為人人,人人為我”是 相反的,中國的導師現在對于教課、教育研究生出現了一個怪現象:“我不希望為人人,所以人人也不為我”。 你不愿教其他老師的學生,所以也就其他導師不教你的學生。

      部分導師比較重視研究,對開研究生課程則不大在意,以為教課是浪費時間,逆“磨刀不誤砍柴工”常識而行。今天的聽眾是年輕導師。我鼓勵大家開課,開好的研究生課。有些年輕老師 以為要年資高的人來做,說他們有號召力,有影響。其實年輕的時候去做這些事是很好的,很可能比年資高的人還好。有些人可能知道科學院有個 課是我和科學院的老師十年前開的,最近得了科學院教學的最高獎。但是建立這門課的時候,我還是副教授。我積極做教學最開始其實是在美國華 盛頓做助理教授時,當時學校并沒要求我教學。我與另外兩個美國人當時年輕氣盛,都覺得自己懂得最新的東西,而學校其他課不夠好,我們就一起開課。我們教的是選修課,當年卻成了全校上課人最多的研究生課。2000年 在科學院開課,當時科學院沒人愿意教課,我們教了以后,反饋很好,沒參加教課的老師也都知道這門課,因為這批學生后來在實驗室的表現也很 不一樣。他們在實驗室討論科學。如果每年有200個 學生來聽課,只要有20個學生能顯出不一樣來,就算成功了。對于這門課本身,到現在已10年了,我覺得應該可以被革命掉了,應該有更好的課替代它。10年不被革命,不是這門課好,而是后來的年輕導師,沒有起來花力氣,推翻這門十年前可以說好的、而現在不夠好的課。

      要鼓勵學生參加學術活動。因為中國的研究人員的研究生涯特別短。以前那種在國內做科研工作,后來做上院士的模式對現在的青年導師極不合適。因為當時國內環境很差,要花五年、十年建實驗室,得到支持也難,所以他們有一大部分的時候不 是花在科研上,等到稍有一些成就,就可以做院士,還有很多時候去做行政,所在整個研究的時間可能只相當于外國的幾年。迄今為止,很多國內的研究人員可能不到國外十年有效的研究期,這樣的話能夠達到的高度和深度就都很有限。頂戴花翎來了以后,又被要求去做很多其他事情,整個 學術氣氛沒有起來。

      沒有學術氣氛的一個簡單的表現是,我觀察到國內絕大多數的教授、研究員常規性不聽學術報告。我希望大家在推動學術活動上多用心。國內的學術會議學生是可以去的,但有時國內的會議是不體面的會議,是政治會議,不是學術會議。這時候需 要老師保護學生,當你有經費的時候(現在有經費的導師很多),應該把學生送出國去參加學術會議。我在國內實驗室里的學生和技術員都有多次 出國參加會議的機會,不僅他們自己得益,也給實驗室帶來各種信息。

      老師們做的工作,教學,科研,對學生的支持,都反過來會支持老師的發展。

      (2009年5月25日,復旦大學中青年導師培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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